2006年2月24日 星期五

Night

前一晚碗公偶然提起她逃學逃家的往事,可恥的我一點都不記得這回事;在事發當時可說是很嚴重的一個事件,在往來的書信裡輕描淡寫地像~只是來作客一下午的感謝函。但無論是嚴肅或輕鬆的離家,用膝蓋都可以想得到我永遠只會這麼千篇一律的回答:
『有需要的話,下次再來!』 
無論何人,無論何時。 

不能說我當時無法體會她的感受、以致於這個事件沒在我生命裡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,不是這樣的;很多的前因後果加起來,讓已經脫離那個階段的我,選擇專注在自己的目標跟快樂上。 
碗公說俺老爹當時還勸她回去上課。也許是離經叛道的不安唆使,她擔心俺老爹心裡可能會對她下個:「唉,小孩子,想那麼多」的評論。 
「是嗎?」 
不是身為女兒的辯駁,只知道父親不是那樣的人。 
我說:「我跟我爸應該都是那種『我知道你很無奈、你很不甘願,但是對的事情還是應該要去做。』」 
碗公點點頭,她很清楚我都怎麼逼她去『做對的事』。 

沒有人比我父親更清楚什麼是無奈,但身為一個成熟的成人,我從來沒有見他逃開,更沒有聽他抱怨過,他只是持之以恆的作他應該做的事情。要不是來自三姑六婆嫉妒的聲浪拼湊起來,我也無緣知曉他無奈的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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